进门之前万岁把自己的手机递到梁一鸣手里,他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最后深深叹了口气:“估计是认错了,多谢。”
万岁拍了拍他肩膀,没说什么。
“你们可算回来啦!”李解给他们开了门,接过万岁手里的袋子:“怎么买这么多酒?!谁喝?”
“沈言好点儿了吗?”何必关切地问到。
“吃了过敏药疹子就退了,屋里睡着呢,应该没事儿了。”李解把饮料和零食掏出来摆在桌上:“岁,我真是服了你了,也不拉着点儿他们……”
万岁挠了挠头:“你猜我刚才碰见谁了?”
“明星?逃犯?”李解把塑料袋铺平,然后一下下折小三角:“总不能是以前同学吧?”
“还真是,你还记得隔壁班长吗?叫什么博……”
“陈博!这名儿绝了我跟你说,也不知道他爸妈怎么想的。”
四个人在客厅开着KTV一边喝酒一边聊,一会儿就把沈言从屋里震出来了,站在桌子上让他们安静一点儿,结果被何苦跟李解一人一条腿拽到沙发上灌了半瓶断片酒,开始呵呵呵呵的笑。
“新年快乐!!!”沈言抱着酒瓶开始说胡话:“我的,嗝,新年愿望是……萌上热坑!躺着吃粮!”
李解抱着一罐Four Loko,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潮:“哈哈哈哈拉倒吧你,你……你这辈子也,进不了,热坑!”
“凭什么啊?!亏你还叫李解!一点儿都不理解我……”
“因为你这儿,”李解指了指自己脑袋:“不太灵光……哈哈哈哈”
气得沈言抄起身边的易拉罐丢他,可惜喝晕了怎么也瞄不准。
剩下几个人里,梁一鸣酒品还算好的,喝了几瓶后倒在沙发一角开始打呼噜,何必抱着麦克风不撒手,旁边何苦抱着他哥大腿哇哇大哭,那场面别提多热闹了。
而万岁作为整个屋里唯一一个清醒的人,感受到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空虚和寂寞。
他们租的这个套房有两个卧室,入住的时候沈言都安排好了:自己和李解一间,双胞胎一间,梁一鸣跟万岁睡客厅。
万岁自然明白沈言的“小算盘”,不过他也没自信真的跟李解一床能控制得住不做什么,索性服从了这个安排。
关了电视把住卧室的两对分别赶回屋,万岁收拾好了客厅宽大的沙发床,从柜子里找出备用的枕头被褥,最后把睡死过去的梁一鸣安置好,关上灯已经快1点了。
换了地方还是有些睡不着的,万岁正盯着深蓝色的天花板发呆,突然听见旁边卧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黑暗中,一个影子摇摇晃晃地往沙发这边走,“李解?”万岁坐起身来压低嗓音问。
人影猛地扑到他身上,李解双手抱着万岁的脖子,鼻尖顶着他咯咯笑起来,学着他的样子小声说:“岁……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