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回去了啊，晚上……”李解拉着万岁的手不肯松，对方只好趁着楼道没人，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不过没控制好力度，嘬出了“mua”的一声。

“咳……晚上，来我屋吧。”万岁捏了捏李解的手，把他从自己手上拿下来，然后傻乎乎地倒着往楼上走。

李解一直看着他消失在三楼拐角，才转身进屋。

万岁用钥匙打开404的门，万玲正一只手支在餐桌上打瞌睡。轻手轻脚进了屋，换了衣服再出来母亲还是没醒，估计是真的累了。

万岁洗了手轻轻在她面前坐下，菜都用盘子盖着，他翻过盘子盛了米饭，一个人吃起来。

吃了一会儿母亲才醒，发现儿子回来了挂上笑脸，问他菜凉不凉，要不要热一下。

万岁看着母亲眼角的皱纹摇了摇头：“不用热，你吃了吗？”难得被儿子关心一回，万玲在围裙上抹了抹手：“妈吃过了，再陪你吃点儿。”

怎么可能吃过了呢，万岁低下头，盘子里的菜根本没有动过。

“妈……”万岁吃完饭放下筷子，难得主动和万玲说了话：“你和马叔叔的事，我真的不反对，只要他对你好，以后我们就一起过。”

“那就好，那就好。”万玲鼻子发酸，低头一个劲儿往嘴里扒米饭，碗里突然落进来一块鸡蛋，万岁给他夹的。

“我只有一点担心……”

万玲放下碗看着儿子，万岁抓了抓头：“就是吧……咱家以后，还能吃猪蹄吗？”

没绷住笑了出来，万玲的眼圈有点红，一手捂着嘴一手拉着万岁的手，跟他说：“能！能！妈偷偷给你做！”

李解吃完饭准备去找万岁，听见李慧跟他妈要家里的户口本，说是要办什么东西用。突然想起来户口本自己前段时间刚用过，还在宿舍放着。

“明儿我正好回学校，晚上给你拿回来。”

“不行！我上午就要用！”

“那你明儿跟我去取一趟。”

“行吧，你可真烦！用完了不想着拿回来。”

“谁要用谁自己拿去。”

“妈！你看他！讨厌死了！”

李解在母亲正义的铁拳落下之前逃出了201。

敲了敲404的房门，万岁开的，小声跟他说母亲已经回屋休息了，李解换了鞋，跟着万岁轻手轻脚回了房间。

刚关上门熟悉的体温便贴了上来，从后边抱着他不说话。

“喂……白天不是刚……”那个啥过吗？李解没好意思说出来，装作咳嗽了两下。

“我就抱抱不进去。”万岁贴着他的脖子低声说，“啧啧啧，你听听，我这还没跟你怎么样呢，就这么渣了……天蝎座果然没有好东西。”

那人也不反驳，含住他脆弱的后颈轻轻咬了个牙印儿出来。

“说不过就动嘴……啊……”脊椎顶端凸起的皮肉一阵刺痛，万岁稍稍用了点劲儿，咬得李解没控制住叫了出来。

马上松了嘴，伸出舌头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