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匣子里的确有证据。
但现在的问题是,这证据搜查出来,只能以故意伤害罪起诉那割绳子的水手。却没有直接证据能表明沈菱菱教唆过那水手。而那水手早先就有过案底,也不是什么清白的人,现在再次犯了事,路游游没什么大碍,那水手也就是再被关个一两年,想必他也不在乎。
如果还要证明沈菱菱与这事儿有关联的话,法庭上是需要更多证据的。邴辞昨晚打了几通电话,去想办法找证据去了。
路游游这边也积极地让系统帮忙查找着。但可能当时她是临时去参加了那个水上项目,沈菱菱虽然有害她的心思,但干这事儿,也是临时起意,沈菱菱是在沙滩上联系的那水手,因而没有留下任何电话联系痕迹,以至于这指控证据非常难找。
邴辞说突破口之一是先等待着,一旦沈菱菱与那水手或者水手周围的人有了转账记录,这事情就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了。
路游游也并不着急,沈菱菱的确是该教训的,但可能是因为她自己本身并没有受什么伤,报复回去这事儿在她这里也就没那么十万火急。反而是邴辞比她要在意得多,一晚上没合眼,今早在酒店楼下见到沈菱菱时,他神情冷冰冰的,脸上像是结了一层阴霾,路游游很少见到他露出那种冷得可怕的神情。
路游游回过神来。
就见邴辞很快拿着两杯饮料快步走回来。大片的阳光从候机室的落地窗折射进来,落在邴辞身上,他身上仿佛披着一层光,不过他这次似乎来得急匆匆,也没带多余的衣服,还是昨天那一身。
路游游视线落在他身上,心中不由得有些歉意。
邴辞到底是男生,没注意这些细节,他把热的一杯递给她,问:“今早起来感觉怎么样,没打喷嚏吗?”
“没有,我身体好得很,掉一次水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路游游欢脱地比了一下胳膊。
邴辞笑了一下,拎起她的行李,道:“走吧,回去之后也不用急着去学校,先在家里休息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