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怎么了?”邴母皱眉问。

邴辞厌烦地扯出胳膊:“小事。”

邴母见已经绑了纱布,应该是没什么大碍, 便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上面,而是焦灼地继续道:“你现在来了又走,让你父亲怎么下台?你不为你自己想也为你父亲想想,他正在竞选副院长,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背后有人支持!”

邴辞衬衣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汗水顺着他的喉结滚下来,玄关处灯光大亮,走廊上一片阴影,他刚好站在明暗交界线处。

他冷静地站了一会儿,抬步走进去:“刚好我也有事要问父亲。”

邴母没听到他这句话,脸色终于由愠转晴,挂上笑容,想去为他理一理衣领:“这就对了,待会儿那几位问起你的学业……”

话说到一半,她皱眉看了眼邴辞的衬衣手臂处,“你一向温和稳重,让人放心,怎么把袖子弄成这样?要不把外套穿上,叫人看见了……”

邴辞已经不着痕迹地躲开她抬起来的手,进去了。

饭桌上已经很明显酒过三巡。邴父正与几个分别是大学院长、法院院长的人谈笑。

见他过来,几个高官抬起头来,赞赏地看向他,对邴父道:“这就是你家公子?还真是一表人才,鹤立鸡群啊。”

“这身高,怕有一米八五了吧?听说还是s大法学系的?那可是全国最高学府了,前途无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