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境川从第一次睁眼看到沈疏言就想这么做了。
他并没有吻得多狠,反而温柔得像月光流水。他释放着安抚的信息素,手掌摩挲着沈疏言细瘦的腰,吻了好一会儿,才和沈疏言分开。
沈疏言微张着湿润的唇,目光潋滟地喘着气。陆境川俯身亲了亲沈疏言的眉间,才说:“说了没事,睡吧。妈和我说了,你都多久没在床上睡了。”
陆境川说完便躺了下来,本想抱着沈疏言睡,又怕沈疏言太过担心他的伤口以至于不敢睡,终究没抱。沈疏言在他身旁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凑近了一些,直到与他手臂贴着手臂,又伸手下去与他十指相扣,才闭上了眼。
直到身旁人传来绵长又规律的呼吸声,陆境川才收紧了指尖,一起合上了眼。
世界似乎静得只剩彼此。
相扣的掌心传来与心脏频率相同的跳动,在暗夜里,变得隐秘而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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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陆境川拆了线。
陆境川已经可以吃一些正常的饮食,也可以下地走路,甚至可以和陆丰打视频处理公司上的一些事情了。
原本说要转院的计划也变成了出院计划。拆线后的三天,赵晴生给陆境川办了出院手续。
陆丰派了人来接他们回去。
赵晴生原本希望陆境川和沈疏言能和她一起回陆宅,毕竟陆宅无论哪个方面都比他俩那个小公寓要好得多。但陆境川怕沈疏言在陆宅住不惯,还是决定和沈疏言回他们的小窝。
赵晴生想了想,也没有再说什么话反对,只是让陆丰安排一下人到他们的小公寓里打扫一下卫生,就这样算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阿姨刚做好饭离开没多久,沈疏言稍微整理了一下行李,就和陆境川一起吃了晚饭。
陆境川在家休息了两天,就开始着手准备回公司上班了。
倒是沈疏言,自回家后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模样。陆境川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所以再三承诺会照顾好自己,让沈疏言不要担心。
沈疏言一面应着,一面看起来还是担忧。
陆境川无法,只能每日上班迟一点,下班早一些,身体力行地做给沈疏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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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境川回公司上班后的一周的下午,接到了沈疏言的电话。
“境川,”沈疏言通话的地方有些吵,似乎是在街上,“你今晚几点下班?”
“今天工作有些多,可能稍微迟一点,六七点这样吧。”陆境川抬头,不再看面前的文件,“怎么了吗?”
“没事,我问问而已。”沈疏言顿了顿,又说,“我等你回家。”
沈疏言很少给陆境川打电话,这通电话没头没尾的,让陆境川很难不生疑。但工作当前,也由不得陆境川深想。他只能加快进度,争取早点回去。
六点二十八分,陆境川终于坐上了回家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