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玉牌上刻了什么字?”
“玉牌上有两个字,其中一个字我那时还不认识,另一个字是‘宏’。”温烨拉过温初月的手,在他掌心一笔一画写了个‘宏’字。
温初月虽然也说不上这线索有没有用,还是一脸高深地收下了,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温烨也没想起点新的东西,见温初月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顾虑他带着伤不宜太过劳神,嘱咐了几句就出去了。
温烨一推开门,视线就触不及防和等在门外的阮慕阳撞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见阮慕阳要进去,忙道:“他困了,让他早点休息吧。”
阮慕阳头也没回:“我知道,他睡觉不老实,我帮他掖好被子。”
温烨走出一截才反应过来,喃喃自语道:“他怎知初月睡觉不老实?我都不知道……”
他这话刚好被闻讯出来送客的黄韫听到,脸上客气的笑容挂不住了——那主仆俩到底有多没常识,一点也不知道遮掩,非要昭告天下人他们睡过吗?
阮慕阳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那人和温烨说得不太一样,捧着莲子羹悠闲地吃着,一点儿也看不出哪儿困——他躺了一天一夜才醒,都快把阮慕阳急哭了,当然不困了。
倒是阮慕阳,眼也不眨地守着他,精神一直紧绷,又在门外吹了许久凉风,一进到暖和的内室,就有点顶不住了,忙在腿上掐了一把,强打起精神准备再和他耗一会儿,毕竟还没问清楚他究竟是怎么受的伤。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温初月更甚,看长得毫无特点的温烨看久了,忽然看见眉清目朗的阮慕阳,觉得心情格外舒畅,他一点儿不想考虑错综复杂的案子,只想脑子放空欣赏一会儿“美色”,于是把手里的莲子羹往阮慕阳面前一送,面无表情道:“我手伤了,端着累,喂我。”
所以手伤究竟能不能自己吃饭这事儿完全取决于对面是谁。
阮慕阳当然不会介意他无理的要求,不仅不介意,反而心怀感激,他倒希望温初月能再任性一点,再多向他撒撒娇,自己对温初月而言是独一无二的这种优越感让他无比受用,若是温初月不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就更好了。
不过现在这样也已经足够了,他知道了那道狰狞的伤疤的来历,知晓他恐惧的根源,而且那根源不过是个已逝之人,总能被活人的温暖治愈。
“喂,你这样笑好恶心,喂别人吃东西有什么开心吗?”阮慕阳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直看着温初月傻笑,一小会儿温初月还觉得没啥,可时间长了,浑身都别扭起来,凤栖楼的莲子羹也不香了,终于忍不住吼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