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皓缓慢地睁开眼睛,双目放空,开始思考自己的墓地选在哪儿比较合适,
“还是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吧……”
梁皓一翻身看见季宵的后背,只穿了一半的里衣半挂在肩上,露出一半肩膀,透过后颈散乱的发丝,能看见脖子间的红痕……梁皓就顺着那半遮半掩的红痕,想起昨夜季宵动情的模样,周身血液隐隐又有些沸腾的趋势,忍不住伸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他正心猿意马之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叩门声,梁皓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了起来,匆忙抓了件外袍罩在身上,圾上鞋就出去了。
他把门拉开了一条缝,一看是阮慕阳,拉下来脸来说道:“你昨天才醒,怎么今天就下床了?”
阮慕阳脸色颇有些苍白,语气却并不十分虚弱:“屋里太闷了,我就出来透会儿气,对了,前面酒楼的小二候在外面,说来收拾昨晚送来的盘子,现在方便叫他进来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现在叫他进来吧。”梁皓打开一边门,心虚地往屋里瞥了一眼,确保看不到卧房的场景,才把小二让了进来。
梁皓显然不是块说谎的料,他那神经兮兮不停地搓着手的模样一看就不正常,阮慕阳暗笑一声,贴心地说道:“师父,我就是来跟你打个招呼,也没什么事,先回房了。”
梁皓如蒙大赦,忙道:“好,好,你快些回去休息,大夫说了要静养,别整天在外边吹风。”
阮慕阳轻轻点了点头,与梁皓错身而过的时候往里瞟了一眼,乡镇上的院落并不深,厅中的景象能一览无余,他就看见杯盘狼藉的桌子底下有一双白丝缎面鞋,与昨天季大人脚上那双一模一样。
送走了阮慕阳和小二哥,梁皓才长舒了一口气,扣上门栓,慢吞吞地溜达回卧房,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要怎么面对季宵。
他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衣服散乱着一堆衣物,他匆忙在被子里摸了一把,还是温热的,人肯定没走远,便在屋中四处寻找起来,到后院时看见季宵正光着脚趴在他家墙头上。
“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