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行川脱了鞋,大大咧咧坐在靳博安的对面, 桌面除了一杯浸泡得恰恰好的茶水,小菜皆是少而精的良品。

动筷子先吃两口,压压火气,蓦地才朝死对头张嘴,“你找我出来究竟想做些什么?”

“没什么,”靳博安从身旁取出一份礼物,“这是少爷的意思,我和他在国外结婚,他说没请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心里过意不去,给你买了一款全球限量版的钻表,想让你原谅他。”

贾行川看见袋子间的印花标志,知道这款表有钱都买不到,全球总共才三款。

“算他有良心。”想想自己搭得一千万份子钱不亏,兄弟起码嫁人了还记得自己的喜好。

贾行川忽然又想起什么,收回伸出的手,“肾小虚这份诚意是够了,但是他态度不端正啊,送我礼物难道不该他也亲自来嘛?”

言及此处。

贾行川亲眼看见那个被称为泰山压顶而不改色的靳某人脸色一绷,史无前例的阴郁至极。

“你俩怎么了?”能让靳博安露出这种的表情的人真是稀世珍宝。

贾行川不由得幸灾乐祸,真想给他的肾小虚来一记击掌,大叫干得好。

“你俩不是要离婚了吧?”

靳博安沉默。

离婚倒不至于,不过沈绪的精神状态和他冥冥中排斥自己的举动令人分外担忧。

靳博安不由回忆起上一世。

沈绪也是突然之间性格大变,对他又爱又恨,吵吵嚷嚷,三天五日得骂自己是吃里扒外的狗,跟神经病发作般喜怒无常。

后来靳博安手掌大权后,通过高价购买沈宅的监控器录像画面,发现家里当时请来的一个临时女佣很有嫌疑,这个女人虽然短短出现了三四天,却跟沈绪接触最为密切,频繁给沈绪端饭端水,后来这个女佣消失后,沈绪也逐渐疯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