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早已经见惯不怪, 贾少爷翘起二郎腿, 朝英俊的酒保弹击响指,“来杯B-52轰炸机。”
酒保熟练地摇动手里的调酒器, 粗质弹簧在器腔内规律地发出哐当声, 猛烈地将多种酒液均匀调和。
最后呈现在杯中的是三层颜色递进的晶莹酒水,酒保爽利点燃打火机,明火轻曳, 酒杯内瞬间散发出炽热浓烈的酒香。
“来,小心烫,一口咽进去!”
沈绪想躲已经跑不掉了。
贾大炮灰总是出其不意,扭着沈少爷滑腻的下颌骨,把着火的酒杯一口灌进他的樱桃口内。
B-52轰炸机顾名思义,属于一口闷酒,吞进去的瞬间立刻能感受到冰的残酷与火的炽烈。
沈少爷索性有饮酒经验,被极端的两种刺激一入喉,立刻从喉管烧到胃里。
滚滚的热流尚在往下流窜。
“看到啦,肾小虚,”他找一张餐巾纸替某人擦去嘴角的余渍,“真的买醉,喝点男人该喝的。”
视线睥睨地瞭向沈绪之前喝的五杯果酒,“你点的酒连小孩子都喝不醉,还敢大半夜把哥找来,跟哥玩深沉,恶心!”
沈绪的热感持续灼烧,他在吧台上趴了几分钟缓劲儿,稍微清醒一些抬起头,整个人都是粉红火烧的。
“你们每个人都不需要我!”
脑子终于缴械投降,有点醉意朦胧,天旋地转也不过如此。
贾行川潇洒地点起一根香烟,叼在嘴畔,“你在放屁!”
他说话总是自带几分嘲讽狂傲,听得沈绪的耳朵好疼。
但也好爽。
“为什么要别人需要你?你自己是干什么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