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钱庄中,这样的箱子数不胜数,更别说还有其他的珍惜物什。

“陛下,臣还从庄子里找到了一样东西,”末了,路域终于下了重锤,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旁边身形僵硬的二皇子,道,“是一封……来自二皇子府的书信。”

“信中,二殿下说,让范大人大力敛财,不必管江南百姓的死活,因为他们都是‘贱命’,于他的大业无益,”路域从怀中拿出信件,递给张福,“哎,刚刚哪位大人说证物是可以伪造的来着?好像就是二殿下,那殿下不若看看这封信,上面还有您独一无二的私印来着。”

“父皇!”二皇子骤然跪了下来。

范正初自己敛财的行为,还能解释为贪得无厌。

但加上死士,又搭上一个皇子,那便是板上钉钉的谋逆。

元康帝的脸色黑沉如水。

他静静看完了那封信,寒冬一般的目光扫过大殿中跪着的每个人,也扫过那些证物证人。

范正初被他看得心凉了半截,拼命磕着头,石板地面上都见了血:“陛下!臣是冤枉的!陛下!!”

“冤枉?”元康帝低低笑了一声,“你是冤枉?”

“这么多证人!证物!连账本都在朕手里!”元康帝将手里的信件狠狠一摔,“你跟朕说,你是冤枉的?!”

“陛下!!”范正初老泪纵横。

“还有你……”元康帝深吸一口气,“你是如何对得起……朕对你的期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