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那些官如今不正在北地当着伪清的官吗?
想到这里,朱慈烺明白过来了,轻轻一笑,“爱卿此计甚妙。”
“杀掉贪赃枉法之人,若清廷有诚意让出扬州徐州江北四镇,臣愿亲自去江边迎大明属臣福临过江。”
左弗笑着道:“当然,臣也会亲自医治他那爱妾。”
“这董鄂氏是心病也能治?”
宋应星道:“正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云舒小友难道是有什么妙法?”
“宋大人说的不错。不过大人有所不知,人若长期痛苦便会成病,我称此病为抑郁症。发展到了董鄂氏这阶段,就需用药治疗。而我那里,正好有治疗此病的药。待病情缓解,再辅以心理疏导,自可好转。”
她顿了顿又道:“再者,本就是行将就木之人,能多延她一年或者几月,福临也该心怀感激了,不是么?”
“想法虽好。”
成克巩道:“但鞑子哪里肯割让扬州徐州?”
“呵呵,肯不肯是他们的事,咱们开价是咱们的事。不肯,咱们也没损失,不过福临怕是要痛失爱妻了。所谓情深不寿,我看福临如此深情,董鄂氏一旦故去,他亦难康健,没准也跟他那父亲一样,海兰珠一走,自己也跟着走了……”
这话很冷血,可在座的也都不是什么普通人。身为一个政Z家,首先要对国家负责,然后才能谈道德,最后才是私人感情。
“这布木布泰说,只带一百仆从过江。”
朱慈烺道:“不同意也无妨,可以放他们进来。左爱卿说的话有道理,即便不肯,我们也要医治董鄂氏。北地之民沦陷已久,新生一代怕是对我大明已无归属之感,若能借此事彰显我大明仁义,来日北伐或可得助力。”
“陛下英明。”
左弗起身行礼,“臣观此事,无论结果如何对我大明皆有利,只是利大利小罢了。若能清人执意要来参观,臣觉可带他们参观咱们的工厂,我们的流水线……”
“国之重器怎可轻易示人?”
宋应星摇头,“不妥,不妥。”
“老大人,不过给他们看一点咱们的民生之用,不用紧张的。”
左弗笑了起来,“那电厂,我便是敞开了给他们看,人走开了给他们摸索,他们也是摸索不明白的。莫说他们,在座若没学过我科学门道如何懂其中原理?这就好比拿着一台水力钟图纸回到一万年前,茹毛饮血之人便是看着图纸便能将东西做出来吗?
我师门穷尽无数代人智慧研究出来的东西岂是那么容易破解的?鞑子莫说是科学了,便是天文地理一事还要靠我汉人,像这等机器电力之事想搞明白就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