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弗脸一红,偏过头避开他的注视,“只是没想到今日这么多人,而且都各怀心思,我最不耐烦这些事了。天天在朝堂与人勾心斗角已累得不行了,私下还要面对这些,我这是嫌弃你将我拖进这些污糟事中,你听不出来?”
“我家的事你或许知道的不多,但也绝对不会是两眼一摸瞎。”
他停下脚步,望着左弗道:“别告诉我,你就没打听过我的事?”
“最初是有的,不过那时动作也不敢太大,怕被你知道。”
左弗倒也坦然,“那时只打听到了你两个兄长莫名去世,你嫡母立撑你,将你扶上了家主之位。后来又打听到你嫡母与你不合,至于你家中有什么人,倒不曾去打听过。”
“我两个兄长是我害死的,这些话你可曾听过?”
她点点头,“听过,外面都这么说的。”
“你信?”
左弗摇摇头,“起初信,可后来琢磨琢磨又觉不对味。”
她笑了起来,“如果你嫡母真的力排众议将爵位让你继承,按你的性子应是十分孝顺她才是。毕竟……”
她望了孙训珽一眼道:“你这人虽桀骜,但却也是懂规矩知分寸的人。且你嫡母力排众议也要将你扶上家主之位,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她不安好心,觉你是窝囊之辈,便于掌控;要么便是除去两个亲生儿子外与你最亲厚,所以在将你扶上家主之位忽然又传出不合的消息来,我想多半是她放出的话吧。”
“所以……”
他慢慢转身,注视着左弗道:“你对我家里的事也不是一无所知,这样的场面也是能预料到的,可你还是来了,为什么?”
为什么?
左弗愣了愣,张了张嘴,最后低下头,小声道:“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不是。”
手忽然被他握住,他好看的眉眼扬起,嘴角带出一丝灿烂的笑,“如果仅仅只是朋友,你今日就不会来,你在心疼我。”
“胡说什么!”
她的脸成了个红苹果,甩着手,道:“你这是做什么?!不要将那些登徒子的行径套我身上,当心我揍你,快放开!”
“不放!”
他用力握住她的手,弯腰凑到她跟前,“若不是心疼,以你的性子你怎么会来?你这妮子心肠最是硬了,尤其是对我,若不是心里怜惜,怎会来陪我唱戏?还有,你脸红了,啧,让我猜猜,是被我说中心事了?”
“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