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又道:“你这身衣服倒是有趣,没见惠民超市有卖。”
左弗低头望了望自己的珊瑚绒夹棉睡衣,道:“这是仿着西夷人的款式做的,只适合在家穿。要拿出去了,怕是又要遭弹劾。”
顿了顿又道:“不过这衣服暖和,里面还有件薄的,这外面的里面都夹棉了,在这冬天里,穿着也足够了。最关键的,穿着舒服。”
“给我也整件。”
他笑眯眯的,“这料子看着比大绒还保暖。”
“行。”
左弗倒也干脆,“回头让人给你送去。”
“那我便等着了。”
两人吃着东西说着话,许是精神大好了,许是看某些人吃得香,吃到后面,左弗也去涮了两片羊肉来吃。不得不说,原主的身体底子不是一般好,而自己这些年锻炼也没断下,所以别看她瘦,其实身体还真不错。
昨天打了两瓶吊针没多久就退热了,睡了一觉出了身汗,现在又活蹦乱跳的了。
当然,鉴于当下的形势,她这“病”是不会轻易好的。如果她这回轻易好了,以后岂不是要任人拿捏?有些人就是看不清楚状况,总以为人情在便可为所欲为,岂不知人情这等东西用一次薄一次,待消耗干净了,便只余憎恶。
吃了一会儿,顺眼忽然在外面喊了起来,孙训珽放下碗筷走了出去,再回来时脸色显得有点阴沉。
“怎么了?”
左弗见他如此便问道:“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张景瑄昨日也去看你了,只是百姓拥堵,与我一样,过不去。且他负责巡夜城防,也不可多逗留。可刚刚有消息传来,今日凌晨他便被宣入宫,到现在还未出宫。”
顿了顿又压低声音道:“听说是要问责百姓犯禁一事,如今正在武英殿内自省。”
“啪!”
左弗手里的筷子应声而断,眉宇间浮出了怒气,“这是要做什么?!”
“呵……”
孙训珽冷笑了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只是这一局,不知我们是魔呢?还是道?”
左弗眼里冒着怒火,冷声,道:“这是吃准了我的性子必会因此妥协吗?”
“看来他也很了解你啊。”
孙训珽冷笑了声,“果是有手段,难怪朝臣越来越惧他。”
说着便是看向左弗,道:“责问张景瑄合情合理,这也就解释了为何你回来,他也被宣了回来。原来,早就有这一手在等着你。那么,让我猜猜,张景瑄果是因行为怪异才被排挤到琼州去的吗?”
左弗心里一凛,望向孙训珽的眼里露出震惊。
“你的意思是?”
“看来他的确是做好了一切准备,且从多年前就谋划好了。啧啧,我倒是小瞧人了。这一局,输得不冤。”
他笑了起来,“好啊,我上旨多次求赐婚,不闻不问,原是早替你物色好了夫婿人选。”
左弗死死抓着手里半截筷子,咬着牙道:“这是将人当什么?!工具吗?!若我果真无嫁人之心更好,若有嫁人之心,与我长期相处的张景瑄便是最后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