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父母整日盘算……”
话说到一半,左弗住了口。
想起他的身世,她咧了咧嘴,有些讪讪地道:“总之,多谢了。”
“谢什么?”
他轻笑,“毕竟我有所图的,你不必太介意。”
她撇撇嘴,也不知这话怎么接,索性丢了个白眼球后,拿着汤勺开始喝粥。
做粥的人显是用心的。
考虑到了病人不喜油腻的东西,鸡汤的油都撇去了,吃着鲜美却不腻。
又尝了尝小黄瓜,忍不住道:“这小黄瓜腌得真好吃。”
“你喜欢?明日我再让人送点过来。”
“那我就不客气啦!”
左弗倒是坦然,“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这段时间必是没什么胃口的。有了这些酱小菜,也能下饭些。”
这是话里有话了,孙训珽听了便笑了起来,“果然,女人的心眼就是小。”
“这是底线,不是吗?”
左弗冷笑,“我是那种被人折辱了会不还击的人?”
“你就猜到有人会利用报纸作文章?”
“呵。”
左弗笑了起来,“若这点识人之明都没,我怎能放心培养她?那姑娘骨子里也是不认命的。”
“堂堂国母被逼下跪……”
孙训珽勾唇,轻笑着,“可跪的不是你,是只是陛下……不若……”
“谁稀罕?”
左弗冷笑,“我要的是公义而不是什么下跪。撇去身上笼罩的光环,所有人都是一样的。跪不跪的,也没什么意义。只是我听了一件人命官司与山敏正有关。说来也怪,我本以为百姓那日冲破宵禁,苦主应也会前来敲登天鼓,可等到最后人也没来……这真奇怪……”
“来了,只是又被人劝回去了。”
见她挑眉,他呵呵一笑,道:“莫想太多,是被那些读书人劝回去的,他们觉着山敏正扫厕所是比死还难受的事,所以想让他先扫厕所后来算账。”
左弗呆了下,然后点头,“如此也好,这个时候想让山敏正伏法亦不是好时机。只要那孩子还在肚里,便不会有人怎么样。”
“你倒是看得清楚。”
他轻笑,“那也只能先这样了。不过……我那嫡母估计这会儿正在受皇后款待,很快就有好戏看了。”
“你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