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暝借眼睛看不清东西的缘故,拉着负电荷的手向路辞远那走去。
“你属猫的吗,江潇。”黎暝问。
“熟能生巧。”
听到他这个回答,黎暝有些意外,他笑着问:“你能有我熟?”
江潇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手掌不自觉地握紧了一些。
感觉到他的异样,黎暝没有再开口。
见黎暝不说话了,江潇以为他不高兴了,连忙说:“我……不想卖惨。”
说完这句,他又想扇自己一巴掌,太刻意了。
黎暝歪歪头,清朗的笑声传入江潇的耳畔:“不刻意,我想心疼心疼你。”
江潇无奈地摇了摇头:“其实也没什么,小时候在福利院经常被人关在门外面,夜很黑,我找不到方向,总是磕磕绊绊的。后面慢慢就好了,熟悉黑暗之后,也就没那么难了。”
黎暝心里一震,软成了一滩水,但也只是握紧了他的手,说:“现在我拉着你走呗。吃糖吗?”
“吃。”
黎暝翻了半天也只是能找到薄荷糖,他有点懊悔地说:“我又忘了带别的口味的了。”
“没事,薄荷也很好。”
黎暝挑了挑眉:“薄荷当然好了。”
“你想尝尝两个薄荷么?”
“想……”
“黎哥,是你么!”
被打断的黎暝非常不高兴,但他依旧保持着微笑,语气却不怎么友善:“怎么了,我的远。”
路辞远打着手电筒冲赵洋说:“你看,我就说是黎暝吧,还不信。”
赵洋撇了撇嘴。
“你们两个谁是逗哏呐,我觉得路辞远这么嘴碎就应该是。”黎暝淡淡地说。
“去你妈的,你才嘴碎。”路辞远瞪了他一眼,“不过像我这样的开心果,肯定是逗哏啦。”
说着,他还比了一个耶。
黎暝自然没看到他的这些小动作,笑了笑:“自恋。”
“不及你万分之一。”
“潇哥,我刚才听见你唱歌了,太好听了。”路辞远夸赞道。
“谢谢。”江潇不冷不淡的回答。
黎暝歪了歪头问:“你们能听到?”
“我像你似的?那么聋。”路辞远怼道。
黎暝眼眸撇过他的手电筒:“关了。”
“为什么?我可不想睁眼瞎。”路辞远不满地说。
然后说完就关了手电筒。
见他这样子,黎暝嘴角上扬,他扶着一边的墙,漆黑的眼眸微微溅起波澜:“不觉得这样蛮有意境么?”
纵使食堂包裹的严严实实,也挡不住夜的寒意,中午的炎热被彻底浇灭,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我倒是没有听见你们的相声。”黎暝幽幽地开口。
“你拉起琴那忘我境界,能听见就怪了。”
黎暝闻言轻笑了一下,仗着屋子黑,光明正大地拉着某人的手。
“吃糖吗?”黎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