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温度有点低,连续不断的微风吹来,黎暝感到了丝丝的凉意。他半个手都缩在了袖子里,只留出半截手指外面,有点微微泛红。校服的拉链拉到了最上端挡住了嘴。江潇脸色没什么变化,校服规规矩矩地穿着,看着人比天冷。
“黎暝!”
黎暝转过头去,看见了怒气冲冲的路辞远。
路辞远咬牙切齿地按了按指关节:“昨天你干什么去了?”
黎暝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一茬,哑口无言了,过了一会才说:“你不会真被老师逮到了吧?”
一提这个路辞远就更来气了。
黎暝双手揣兜地向他走去,调侃道:“你不行啊,这都能被逮到。”
江潇伸出手想要去抓住他,沉默了几秒又放下了。
路辞远瞪了黎暝一眼:“说好你等我的,我费劲千辛万苦回去,发现人没了。”
“抱歉抱歉。”黎暝说。
路辞远有点小桑感:“之后都是泪啊!”
“真被逮到了?哎呀,多大点事,受罚还有我陪你,对了,可能还有我同桌。”黎暝看了江潇一晚,“可怜你了。”
江潇无所谓地淡淡看着他们。
“我靠靠,江潇!”路辞远指着江潇,目瞪口呆地说。
黎暝打量了打量江潇,确认是活人。
路辞远低声对黎暝说:“江潇居然搭理你,不对,你们昨天在一起?!”
黎暝闷闷地回答说:“是啊。”
“让我消化一下。”路辞远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黎暝很纳闷,江潇看着有那么冷吗?他转头看了江潇那张冻的像北极冰雪的脸,觉得还行啊,挺温柔的。
黎暝拍了拍路辞远的肩膀:“消化完了吗?我觉得江潇挺温柔的啊。”
“温柔?”路辞远用你怕不是智障的眼神看着他,“咱俩肯定有一个人眼瞎了。”
“那肯定是你,你戴眼镜。”黎暝说。
“握草,还能这么算?”
“是的呀,是的呀。所以你真被逮住了?”
路辞远生无可恋地说:“没有,就是被亲爱的池班长逮住了。”
“那不要紧,顶多是告诉班主任。”黎暝狐疑地看着他,“按照你的风格,没求求人家?”
“我是那么没有骨气的人嘛?”路辞远用一种“愤世”的眼光盯着黎暝。
黎暝摆摆手:“行行行,你不是。”
事实上,路辞远百般讨好,就差跪地上叫爸爸了,可是池远只是温柔地说:“你不用这样。”
路辞远感动了。
然后听他又说:“这样也没用,我是一定得跟悦姐说的。”
路辞远无比悲愤地转身离开,念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悦姐找你们。”一个声音幽幽传来。
“吓唬谁呢!”路辞远回头一看,“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