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语从没被白致远说过这么重的话,立刻红了眼眶:“那个小明星的事情一出,许元朗这边就出了事,怎么可能这么巧,不是他是谁。听昔时说曾经两人大学期间就在一起过,后来分了手,现在缠着小寒肯定是想要靠着白家上位。”
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江诗语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别人的意图。
白致远看着红了眼睛的前妻,智商稍微上线了一会儿便又直接挂机了,但还是说了句人话:“我们当初在他小时候都没尽到做父母的责任,现在孩子长大了,还是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
经过这么多年,白致远也看清了白渡寒的性子,他和那些从小缺乏亲情的孩子不一样,不会因为迟到的父爱母爱而受宠若惊,反而会觉得厌烦。
白渡寒坐在餐桌前一边吃饭,一边顶着来自爷爷和小柳姑姑关切的目光,吃了几口还是放下了筷子,无奈地说道:“您两位有什么想问的还是赶紧问吧。”
白曲然咳了一声:“那什么时候把人带回来给我瞧瞧,让你小柳姑姑也看看,整天在我耳边唠叨说你性子太冷,找不到对象。”
一旁的小柳姑姑厨艺特别好,闻言也接上了话:“对了,你先告诉我他喜欢吃什么,到时候我准备一大桌子,绝对不给你丢面子。”
白渡寒以为两人还以为会有什么反对意见,现在看情况并不是那样,回答道:“还没把人追到手呢。”
“你这也太笨了,你表哥那个榆木疙瘩追人都只花了两个月,你这效率太慢了”,这不说还好,一说小柳姑姑的话语充满了满满的嫌弃。
被嫌弃地白渡寒只好敷衍:“我尽量再努努力。”
得到保证的小柳姑姑得意地跟父亲抛了个眼色,总算不用再担心这孩子一个人孤独到老了。
******
晚上九点,无所事事的沈冥欢和小白一起躺在地上放空自己,旁边的手机来了一条新的消息,打开一看,是白渡寒发过来的:“我在你家楼下。”
原本萎靡如咸鱼,只能对着一只小猫咪发牢骚的沈冥欢猛地起身,三步两步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朝外看去。
外面一片孤寂,路灯下一人一车孤独地在那里,沈冥欢看着心里就是揪得慌,努力吸了几口气才缓解下来。
白渡寒站在车前,慢条斯理地抽着烟,白色的烟雾消弭在清冷的空气中。
从爷爷家出来,他本来想回家的,可是不知怎的就拐到了这里,或许沈冥欢之前说的话是对的,当初两个人的靠近和离去都太过匆忙,不仅是他,连带着沈冥欢都陷在那段有些病态的关系里。
所以他们现在根本找不到如何去正常相处的模式,也许一个新的开始更能够让两人自在的多。
沈冥欢出来后,一眼就看到了白渡寒,快步跑过去,正准备说话,一阵冷风吹过,然后他在白渡寒的注视下没形象地打了个度哆嗦。
emm,下来的太快,忘记穿外套了。
不过又想到在白渡寒面前,自己早已毫无形象可言,沈冥欢又坦然了,缩了缩肩膀,问出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猜想:“许元朗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