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也忽然轻笑了一声。
“送多久?”他缓缓的抬起眼眸,看着白岩,“这取决于毕业和修好路哪个更快。”
暖黄的灯光从客厅里洒了过来,窗外传来一声鸣笛,夜里蝉鸣不休,隐约间有几声猫叫混杂其间。
白岩伸出手,小心的抚上了他的脸,少年的皮肤细腻,棱角分明。
尤也没有反抗,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就在白岩快要吻上他的时候,尤也突然偏过了头,白岩不轻不重亲在了他的嘴角。
他愣了一瞬。
“……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尤也缓缓的将头抵在他的颈窝,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低声说着,“我送你回家,是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一遍遍的说着,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声音哑的像是在呜咽。
白岩的目光慢慢的暗淡了下去,他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尤也忽然脱力似的往下滑去,他赶紧抱住他。
他到底是醉倒了。
☆、他被烫伤了
第二天一早,白岩心不在焉的坐在位置上,没过多久,尤也拖着脚步从教室后门来到了自己座位。
白岩扭头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尴尬。
尤也坐在他旁边,一手揉着太阳穴,似乎是因为宿醉而头疼,他看了一眼白岩,茫然的问道:“我昨晚……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白岩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不是你送我回来的吗?”尤也不解的问。
“你……不记得了?”
“稍稍有点断片……”尤也心虚的垂下了眼。
上午第一节是薛大爷的课,他让大家把昨天发的作业拿出来评讲,尤也和白岩一齐愣在了原地。
“来,对下答案。”薛大爷双手叉腰,用眼神看了一眼他们这边,“尤也,报下选择题。”
尤也:“……我没写。”
全班差点笑出了声。
“…… ”薛文军冷静的看向白岩:“白岩,你报一下。”
白岩:“……我也没写。”
薛文军:“…… ”
全班忍不住低笑。
“你俩怎么回事?要造反啊?”薛大爷差点气得打人,“为什么不写?”
尤也:“……昨晚我喝多了。”
白岩:“……昨晚他喝多了。”
薛文军:“???”
全班笑炸了。
好在薛大爷想得开,没有被原地气死,他懒得管这两人,自己报答案去了。
假期的补课生活听起来很惨,但是实际上比他们平时上课要轻松很多,一群人享受着最后在一起的时光,直到正式分班那天,留下的人恋恋不舍的看着被分出去的学霸们,眼里似有泪光闪烁。
尤也搬着书去了对门的空教室,心说这帮人在哭什么,那个S班不就在对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