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硬着脖子，不敢回答，猛地想推着轮椅逃跑，可轮椅早就被背后那人按住。

停滞的轮椅，凯尔被自己的反作用力下脱离了轮椅，摔在地面上，一瞬间磕到下巴，牙龈满是血。

可他依旧不敢回头，软趴趴的双腿给不了他支撑，也要在地面上爬行，拼尽全力也要远离那个怪物！

没听到靠近的脚步声，凯尔心里猛然升起一股庆幸，继续用双臂拖着身体爬行着。

可接下里几声枪响，打碎了凯尔的希望。

砰——！砰砰——！！！

子弹射穿了凯尔的手掌心、肺部、腹部，顿时令他痛得面容扭曲，止不住地痛鸣嚎叫。

蜷缩着流血不止的身体，凯尔趴在地上视线开始模糊，隐约看到司淮西俯视着他，冷若寒冰的面孔平静得近乎麻木。

“你忏悔了吗？”

司淮西冷淡的声线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秒。

凯尔他害怕了，他不想死，血一直流着好痛，听到司淮西的质问，他开始想到被他害死的那些人，是不是也那么的痛……

“求、求求你……饶了我……我忏悔了，真的不敢了，我不是你血缘上的哥哥吗？你不能血脉相残，杀了自己的哥哥呀！要不我给你磕头，给裴昭舟磕头……只要你能原谅，求求你不要杀了我……呜呜……”

凯尔痛哭流涕地求饶，丑陋的样子比不了他的内心好到哪去。

司淮西漆黑的瞳孔，无光无波澜地看着，举起了枪指向了凯尔的额头。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凯尔惊恐绝望地闭上眼睛，似乎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已经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