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水吗?”杜盛尧又问了他一句,低沉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
“不喝,我今晚都起夜两三次了。”刘淳熙抬头望着男人,还是不死心,暗暗咬牙想要再试探一下,“鱼篓?”
“……”房间内一时静到呼吸可闻。
鱼篓自然是指当初他和寿阳王相识的事,杜盛尧若是不知道,说明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没他想的那么糟糕。
杜盛尧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出一句对刘淳熙而言不啻电闪雷鸣的灵魂之问。
“我的善缘好结吗?”
然后俯下身,把惊愣住的人按住,吻了上去。
*
…………
……
因着寿阳王教他练的防身必杀术和狗哥儿强迫他和猫哥儿一起学的家传卸骨术,刘小侯爷的身体被迫锻炼的越来越好,哪怕不用这些绝招,光凭着书院老师所教的那几招花架子,也是打遍京城纨绔无敌手,一时在纨绔堆里风头无两。
寿阳王并不管他,其他人包括刘侯爷,想管也管不了他。
不过是人总会长大,纨绔子弟也分三六九等,各有志向。
等刘小侯爷过了弱冠之年后,身边的几个交好纨绔便都收了心,陆续寻了差事各奔前程去了。
猫哥儿去了翰林院,狗哥儿去了京郊大营,虎哥儿去了太府寺。
刘淳熙看在眼里也有些心动。
只是他因为和他爹刘侯爷父子间有心结,一时半会儿还不太想顺刘侯爷的意靠祖荫求官职,刘侯爷越是让他做什么,他越是不去做什么,他打算再晾刘侯爷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