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大夫是在诊脉之时突然暴起,捅了陛下一刀?”
傅长乐后靠在轮椅背上,亲眼看着封悠之替宋鹤卿止了血,才转向焦头烂额的齐盛嘲讽道:“神鉴署先前出了这么大漏子,你们不仅没防着,还任由他们近身诊脉?”
拱手告罪的齐盛实在是有苦难言。
能进神鉴署的人自然是经过千挑万选的,本不该有什么问题,可再千挑万选也架不住白祁那神不知鬼不觉的迷魂术啊。
戴玉通出事之后,齐盛就请了南疆的大长老挨个检查过神鉴署里的人,稍有异样的都被隔离开来。
只是宋鹤卿出京时就带了这么些人手,身边又不能缺人,齐盛实在没别的法子,不得不动用确认过体内未有巫术痕迹的侍卫和大夫维持日常运转。
谁能想到南疆大长老信誓旦旦绝没有问题的大夫,竟反手差点捅了宋鹤卿一个透心凉。
“陛下下了死命令要吊着白祁的命,可白祁手里的那些个邪门妖术实在防不胜防。”齐盛苦着脸一拱手,“陛下安危不容有失,还请殿下援手。”
“我帮不上忙。你们若是没什么事,还是早些回京吧。”
傅长乐任由十三推着轮椅出门,对着沉甸甸的密布阴云叹了口气,低声道:“我们去见见那位大宗师。”
白祁现如今的状况比傅长乐想象的更为糟糕。
插在胸口的那支长箭被截断了箭羽,徒留一截光秃秃的箭杆钉在溃烂发臭的伤口上,被源源不断的鲜血浸泡成发黑的暗红色。
“十三,你和影九替我在外守着,别让人靠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