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噗嗤!”
利箭入肉,傅长乐捂着擦过心脏、洞穿胸膛的那支长箭,“哇”一声,喷出一大口血。
“殿下!”
“靖阳!”
……
一串乱七八糟的呼声中,傅长乐却是谁也没看。
她死死盯着同样中了一箭的白术,恍惚中终于想起为何会觉得那双眼睛熟悉了。
如果没有眼底的那些扭曲的刻骨的仇恨,如果抛开眼周纵横交错的疤痕,那双眼、那双眼竟和靖阳的眼睛一模一样!
带着这个荒唐诡异的念头,傅长乐彻底陷入了黑暗。
中箭重伤的白术终于没能继续控制住数十个活人傀儡。
任他什么诡秘之术,杀掉施术之人总是最快的破局之法。
只是白术身上还有太多迷雾,抓住机会的齐盛重锏撒手,给重伤的白术又补了一击,到底没取人性命。
等彻底废除白术的行动力,没了哨声持续驱动的戴玉通和一众神鉴署侍卫逐渐恢复了神智。
只是此刻谁也顾不上这些了,傅长乐胸前的那一箭位置极其凶险,被匆匆拽来的封悠之连骂人的时间都没有,铁青着脸低头检查伤势。
站在另一边的宋鹤卿脸都白了,傅长乐胸前大片大片暗红色的血像极了院外不合时宜怒放的红梅。
那一晚也是这样,殷红的梅花落在冬夜的初雪上,化作一滩擦不掉的凝固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