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劳齐大人先解了墨玉蛊,还有十三的暗伤,怎么治也一并说了。”

齐盛眼神一亮,这话虽听着不客气,却是松口的意思了。

“还有,我心绪不平,需要静养几日。”傅长乐弹了弹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红润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不适,连装模作样的咳嗽都懒得敷衍,“告诉水榭别庄的那位,三日后子青自会上门拜访。”

“俞姑娘,最好的大夫都在别庄,还请……”

“怎么,那位连三天也等不了?”傅长乐语调上挑,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嘲讽,“整整十年将人逼的血染摘星楼,现在却连三天都等不得?”

这话说得齐盛和戴玉通齐齐变了脸色。

另一边的唐义和万珊瑚恨不得自己聋了,也好过莫名其妙被卷进皇家秘事。

“俞姑……”

“就三日。”傅长乐沉了声音,“等得起便等,等不得便算。行了,十三,我们回屋。”

齐盛盯着一行人的背影,阴沉着脸,到底没出手拦人。

宋鹤卿的状况比他们以为的都要糟糕,他这一路上如同一根死死绷紧的弓弦,荒唐的猜测,微弱的希望,不敢揭开真相的恐惧,这一切都在那颗刀枪不入的帝王心上戳出无数窟窿。

最开始的时候谁也不知道靖阳的死会对那位天威难测的皇帝陛下造成如此大的打击。毕竟在摘星楼之事发生后,宋鹤卿除了罢朝三日,再无任何出格举动。

深宫内院少了一位亡国公主,大越朝的史书上多了一位薨逝的睿仁皇后,日子还是那么过,和过去十年里的每一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