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人家专挑好欺负的软柿子捏,都吃过一次亏了竟还敢没头没脑毫无准备地去闯怡清院,当真以为南疆蛊术是浪得虚名吗?
被自家副阁主连瞪两次的风轻自知理亏,也没敢辩解自己是去暗探情况,若真带上封悠之那熏死人的药粉,估计比敲锣打鼓闯进去更明目张胆。
到了这会儿封悠之也不磨蹭,直接从药箱里掏出封的严严实实的小黑瓶递给影九。
只不过他琢磨着,总觉得这事儿有点说不上来的古怪:“巫情自个儿身上的蛊还没法子解,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还瞎折腾什么墨玉蛊?当真不怕我们打上门去强取她的血吗?”
只有抱着微光剑站在门外的傅长乐知道巫情这一出是为了什么,她二话不说,搁下剑转身回了怡清院。
邱玉平和巫情不知道吩咐过什么,院门外的侍卫竟没一个出手拦人。
墨玉蛊,能让人一点点碎成粉的墨玉蛊。
当年的阿阮,就是这样在她的眼前,碎成了一抔怎么也握不住的沙。
心头压着一股无名怒火的傅长乐步子越迈越快,她直直推门而入,抓起巫情的手腕,抽出腰间的匕首狠狠划了一刀。
浅红色的血夹杂着缠绕的黑色细丝一滴一滴落在被褥上。
傅长乐掏瓶子接血的动作一顿。
“中了巫术的圣女血,解不了墨玉蛊。”
巫情猛的从病床上坐起,将自己手臂从束缚中抽出,死死按住还在不停往外渗血的伤口,盯着傅长乐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圣女血喂养的墨玉蛊,唯有圣女血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