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回傅长乐全然抱着偷师的心态,本着学到就是赚到的原则,她几乎是全身心投入到巫心视角。

巫心的眼睛是她的眼睛,巫心的手脚是她的手脚,除了不能取得身体的控制权外,那种浸入式体验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让她产生了恍惚的错觉——

她是巫心,巫心是她。

好在傅长乐察觉不对,果断撤出了沉浸视角。

之后没过多久,这个漫长而离奇的梦境终于醒了。

现实中不过短短一夜,可傅长乐在睡梦中却经历了冬去春来足足三个月。

影九听万这离奇的结束,又看她一边说一边把玩着透明的琉璃瓶,瓶里还装着不知从哪里搞来的黑色蛊虫,只觉得一时间消化不能:“不、不是,所以你说的办法就是自己学蛊,然后自己给自己解蛊?”

傅长乐点头:“靠人不如靠己。”

影九一听她当真准备自己上就急了:“这梦中学蛊真的靠谱吗?还有你、你的身体……”

他后半句话虽未说出口,但其中担忧之意众人心知肚明。

习蛊一道长路漫漫,可谁也不知道,俞子青体内蠢蠢欲动的蛊虫,还能压制到几时。

傅长乐倒是乐观,她从脑海里繁杂的信息提炼出关键一点:“巫心八岁那年唤醒圣魂蛊,昏睡半年,得巫格三十余载炼蛊经验。”

说着又暗自在心里对照了自己这两次昏睡的时间,而后继续道:“虽然现实和梦境的时间流速比还不明确,似乎是和沉浸程度有关,但好在我身上的蛊虫多半与巫心脱不了干系,习蛊主要是以备不时之需,更重要的是,通过巫心的记忆,或许能够弄明白这些蛊虫的来龙去脉。”

若俞子青当真是圣女血脉,那巫心绝不至于无缘无故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蛊,下的还是如此繁琐复杂连天纵奇才、号称有神女资质的巫情也毫无头绪的蛊虫。

说人人到,几人谈话间,有武林盟的下人来禀,说是巫情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