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傅长乐身后的十三没有搭话。
他知道这番话并不是并不是说给他听的, 毕竟他可从未听说过他家殿下有过正儿八经的师父, 更别提什么“非死莫入南疆”这种唬人之语了。
果然,傅长乐想要套话之人主动上了套。
“此蛊非我南疆之物。”巫情因为失血过多,面色惨白, 她直起身子环视在场之人,而后掷地有声道, “世人对我族巫蛊之术多有误解。不得以蛊术害人性命,此乃我族严规。操控尸体,亵渎遗骨, 此等邪逆之蛊,绝非我巫族之道。”
此话不知真假,但傅长乐至少信了三分。
南疆蛊术诡秘,想要无形之间取人性命可谓轻而易举。
但至少这几百年来,中原武林都鲜少有人死于巫蛊之术。
“可若非出自南疆,这普天之下又有何人能研制出令巫族圣女都束手无策的蛊虫?”
要知道巫情三日之前就从赵稚丽的尸体上取了血。她为此蛊研究了整整三日,又心有防备,最后却被逼的不得不用上万蛊之体的心头血,才堪堪捡回邱玉平一条小命。
向来心高气傲的巫情被这句问话噎了一下。好半响才沉着脸冷声道:“天下之大,有才能者、强天赋者众多。巫蛊一道也并非我族专属。然以巫蛊之术,行歹事者,我巫氏一族,虽远必诛!”
巫情言辞激昂,傅长乐却没放在心上。她打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便没有再继续逗留的意思,只是快出门时又停了轮椅,仿若不经意回头道:“说起来少夫人你手里的那只蛊虫,应当不会在害人性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