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最让人愤懑之处。

这边叶赫鸣心里头百转千回,但傅长乐显然无暇顾及他的心情,将思路微微理顺后,继续开口发问道:“叶少庄主说当年从密林出来后就失去了这一段记忆,那么在之后叶庄主闭关的这一年里,有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之事吗?”

“没有。”叶赫鸣摇头,“父亲为救我们受了重伤,我自知闯了大祸,心下惴惴不安,再加之从密林回来之后我和二弟一直断断续续发烧生病,那一年我们几乎都在养病吃药,并无异事发生。”

“养病吃药?”傅长乐摸着衣袖中厚厚一叠药方,灵光一闪,似乎终于找到了那根能将最近几庄异事串联起来的细线,她上前一步,盯着叶赫鸣目光灼灼道,“是什么药?你和二公子都吃了?那药又是何人给你们的?”

“就是些安神养气之药,我和二弟都吃了,只是我伤的轻,吃了一阵子便好起来,而二弟的病根却一直拖拉着不见好。”叶赫鸣说到这似乎也终于开始琢磨出傅长乐话中的意思,顿了顿继续道,“药是商管家给我们的。”

“他懂得药理?”

“不,懂药理的是父亲,商管家说那些药都是父亲亲自调配给我和二弟的。”

旁听的唐义和万珊瑚看着若有所思的傅长乐有些懵,相互对视一眼开口道:“左护法可是想到什么了?”

傅长乐却是摇了摇头:“只是一些猜测,不过这些暂时都可以先放下不提,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应当赶紧从这片密林出去,否则若是一不小心和这里的尸骸做了伴,便说什么都迟了。”

夜幕沉沉,皎洁的月光透过层层密密的繁枝茂叶,漏了一点点光亮照在地上。

浓雾已起,乳白色的雾气笼罩了整片森林,飘飘袅袅如同蓬莱仙境。

脚下是炼狱尸海,抬眼是仙气白雾,夜晚的冷风吹过,无端激起背后的凉意。

唐义正将手中的司南重新收回,转头对着众人道:“司南混乱,加之天黑雾浓,几乎难以辨别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