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味掐自己,深吸气,深吐气,把发型男的腋毛吹成中分,大声说:“我们找到重生点了!”
广播还是没声音。
发型男指了指棺材盖,说:“是不是要把盖子关上?”
余味说:“从里面怎么关?”
这时边上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棺材盖上,一移,棺材盖就滑了回来,卡卡关上。
是黑衣女伸的手。
原来有滑轨,余味的脸有点红。
盖子一关上,除了缝隙间有光照进来,黑衣女和女记者亮着,中间一片都黑了。
黑暗刺激了听觉和嗅觉,余味听到磨牙声、咳嗽声,还有梳头发的声音。
那死咸鱼的味道更浓了,伴随着梳头发的声音,像海浪般,一浪又一浪地打在余味鼻头上。
余味忍不住问:“谁在梳头发?”
没人回答。
发型男说:“我没有。”
余味终于辨明了方向,抓住发型男的手,问他:“那你在梳什么?”
发型男说:“我在梳腋毛,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中分。”
余味松开手,绝望地用嘴吸气,挣扎了一会儿,然后叫:“重生点已经找到啦!”
其他人也跟着叫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