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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一听,就有点急。怎么就很好了?那处的毛病,是诊不出来吗?

但是又不好明说,只得隐晦地点一点:“大夫,我大儿子从前身子不好,吃了近二十年的药。去岁常大夫辞别时曾说,最快今年三月份可同房。若是讲究一些,秋后便使得了。您瞧他现在如何?”

大夫一下子就想起来,之前贺文璋到回春堂看病时,所说的话来了。

两下一结合,他就懂了,很痛快地道:“我瞧着府上大爷身子很结实,与常人并无不同。”

非要说有哪里不同,那也是比常人还要好一些。

这些富贵人家,把身子看得极为紧要,根本不懂得寻常人家的苦处。大夫常年在回春堂坐诊,经过的病患无数,他非常清楚,寻常人家的男子,身子骨远远不如贺文璋。

不照样娶妻生子,日夜劳作?

这些富贵人家就是矫情!

“既如此,那便多谢大夫了。”侯夫人说道,使人拿了诊金,去送大夫出府。

眉宇却没有展开。

贺文璋觉着母亲似有心事,便问道:“母亲在烦恼何事?儿子可否为母亲分忧?”

侯夫人抬眼看向他,见他一表人才,丰神俊朗,顿时来气。长这么好,有什么用?

再看亦是面带忧色的儿媳,缓下神色,说道:“璋儿先回去,我有话跟颜儿说。”

“是,儿子告退。”贺文璋对此司空见惯,很是熟练地转身走了。

侯夫人将丫鬟们遣下,这才拉了于寒舟的手,想了想问道:“我听说你们早晨又打拳了?”

“母亲别怪璋哥,是我闲来无事,缠着他要打拳。”于寒舟想起之前侯夫人为此事教训过两人,还要打贺文璋,连忙开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