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绣屏。
听到贺文璋要水,“嗳”了一声就出去了。不一会儿,端了温水进来,问道:“屋子里哪里脏了?奴婢这就收拾。”
“把水放下,出去吧。”贺文璋却道。
绣屏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她习惯了听从主子的吩咐,放下水盆就出去了:“大爷有吩咐再叫奴婢。”
出去后,她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站在屋檐下,挠了挠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蓦地,一个念头从脑海深处涌上来。
“不,不可能的!”她拍了拍脸,用力摇头,捂着脸跑开了。
只是,疑惑却是缓缓扎根。
“翠珠姐姐。”来到下人房里,绣屏磨蹭到翠珠身后,压低声音说道:“方才大爷要水。”
翠珠正在纳鞋底,头也没抬地问出一句:“要什么水?”
“就是要水!”绣屏说道,声音压得更低了,“我端了水进去,大爷又不说哪里需要收拾,叫我出来了!”
翠珠一时间还没回过味儿来。又纳了两针,动作蓦地顿住了,嚯的抬头:“要水?!”
“嗯!”绣屏用力点头,两眼瞪得圆圆的,“翠珠姐姐,会不会是……那个意思?”
翠珠的眉头皱起来:“不能吧?”
常大夫走之前说过了,最早也要等到开春的时候。
但是她又不确定,因为如今离开春也不过是个把月的事。要说起来,也不差这一个月两个月的。大爷若是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