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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欣就是再气,也只能忍回肚子里。

接着便是苏青和苏梦。

苏青平日里根本没顶过水碗,走几步头上的碗便滑落了下来。

脆弱的瓷碗砸到坚硬的石块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碎了一地。

她望着徐徐前行的苏梦,心不由地也碎了。

纵然自己费尽心机,用尽手段,入了英国公府。

可是,自己依旧是那个在姑苏小城长大的女子,没念过书,没学过礼仪,和苏梦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她被嬷嬷请下了场,这一刻,苏青的右手不住地颤抖,她突然感到自己和苏梦的云泥之别。

苏梦走到终点,成了全场唯一一个完成头顶水碗的人,女眷们热烈欢呼。

“用时一炷香。”以为身着墨绿色纱衣的老嬷嬷宣布道。

苏青抬起头,看着天空的滚滚白云,闭上眼,留下两行泪。

或许,人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决定了这辈子的轨迹。

就像自己,无论再怎么努力,也全然不可能赶上苏梦。

她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是傅婉儿用金子砸出来的。

而自己不过是在姑苏乡野长大的女子,吃饭不见荤腥,连温饱也无法保障,又拿什么和苏梦争呢?

在场的女眷围着苏梦叽叽喳喳,问她如何能平静地头顶水碗走完这不平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