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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茹帧笑了笑:“承认又怎样?不承认又怎样?当年你不是一口咬定我害了你, 让师父把我赶了出去吗?”

吴皎月心中一惊,这些年来,因为无颜面对师父,所以从未给师父写过信。

“师父怎么会?”吴皎月嘴唇轻颤,肩头也跟着颤动。

“她老人家已经八十了,走的时候很安详。就是临走前还念叨着你,说再想听你唱一回白蛇。”

“薛茵茵怎么没告诉我?”吴皎月捏着拳头,脸色有些苍白。

“你走后没多久, 薛茵茵靠着白蛇一角儿,红了。”柳茹帧的眼睛黯淡了下来。

“这是自然的事。从前她做我的替补时,十分用心,我的每一句唱词, 每一个神态,她都学得惟妙惟俏。”

“哼!”柳茹帧冷哼一声,“她确实像极了你, 一样得狼心狗肺,一样得冷血无情!”

吴皎月刚想发作,苏白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朝着柳茹帧福身:“师叔,我师父这些年时常念叨着你。说怎么也不相信当年下毒的是你,只不过间隙已生,她也拉不下脸找你。”

听到这话,柳茹帧忟怒的脸色稍微缓和下来,朝台上喊了句:“红芍,今日就唱到这儿,先推下吧。”

戏台之上,穿着红色戏服的女子低头退了下去。

柳茹帧走进屋内,坐了下来。

她叹了口气,望着吴皎月:“如果,我说当年不是我毒哑了你的嗓子,你信吗?”

“那是谁?”

“薛茵茵。”

“不可能,这不可能!”吴皎月站了起来,神色激动,“我夜里高烧,是她顶着寒风,去请大夫。睡梦中屋子着火,也是她不顾危险,将我背了出去。这天下所有人都可能害我,可是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