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自己犹如案板上的鱼肉,生死就在眼前之人的一念之间。
冯塘不由地惊惧起来。
冯家一百多人血溅当场,今夜的月色似乎都弥漫着一层淡淡的猩红。
姑苏知府内,肖逸端坐在木椅上,知府大人顾膳颤颤巍巍地站在一旁。
“下官这就派人去请大夫给冯敬之医治。”顾膳颤声道。
“今晚若治不好,你这知府之位也可以让出来了。”
顾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下官一定命人治好冯敬之。只是有人报官,冯塘尚未过门的妻子苏白至今仍然逍遥在外,是否需要捉拿归案?”
肖逸嘴唇微抿,看了眼顾膳。
“下官立刻去打发了那人,苏白既然未过门,就酸能算作是冯家人。”顾膳的声音因为身体的颤抖变得有些忽高忽低。
肖逸端起手边的茶盏,轻抿了一口茶。
“那下官告退了。”
顾膳走出房门,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背,双腿不停哆嗦。
一日之间,冯家灭门。
是怎么也不敢想象的。
他急忙寻到大夫去大牢给冯敬之治病。
地牢内,阴森潮湿得可怖。
冯塘抱着浑身滚烫的冯敬之,已经忘了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