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教杨清若开机甲那一回，这是宋昀第二次当教练，他已经有了足够的指导经验，杨清若也学得很快，虽然没有上手实际操作，但是看一个口头教练、一个假想学员，两个纸上谈兵的家伙就是莫名的对自己和对方有着一种奇怪的自信心。

这次宋昀不厌其烦地把开飞车的要点都细细地跟杨清若讲了三遍，尤嫌不够，可见宋教官的不耐烦也是分情况的。

再三确认了杨清若已经掌握了自己讲述的口头知识，又抽查了他好几个问题，宋昀才勉强收住了口。

安静的车厢里，宋昀疲惫地揉着额头，轻声问道：“害怕吗？”

杨清若侧头看看宋昀平静的容颜：“我特别害怕，你打算怎么安慰我？”

宋昀撩起眼皮看了杨清若一眼，转头就将自己的终端抛到他的怀里：“拿着。”

杨清若接住他的终端，这里依旧没有信号，他解锁光屏看看空空的信号格，上面只能用来看一看时间，现在是夜里九点，放在帝都中心正是美好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的时刻。

再看向宋昀时，宋昀已经靠在椅背上开始闭目养神了，他闭着眼睛撒手掌柜般说道：“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既然不害怕，你就看着点时间，我休息一下，等他们熄灯了喊我。”

杨清若知道现在不适合吐槽，但是还是忍不住，冷漠地吐出一个字：“哦。”

果然，以为宋昀能够说出什么动人安慰的话是不可能的，是他想太多了。

杨清若没有再出声打搅宋昀休息，他今天确实辛苦了，杨清若看着他疲惫的睡颜也怪心疼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杨清若撑着下巴一动不动地趴在窗棂上盯着身后的自建房，郊区的夜晚太安静了，风声虫鸣都清晰可闻，身后的房子里时而可以透过窗户看到一个隐约的人影走过，时而能听到春花婶子高亢的嗓门传来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