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若垂下头：“我知道，宋昀，这个事情你知道的么？”

“我不知道。”宋昀修长的手指扒拉着光屏，冷灰的眼瞳没有温度，“我此前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关心，但在资本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伸手摸了摸杨清若的脑袋，揉乱了他的头发，“你还是太天真单纯了点，这个世界远比你想的要残酷。”

杨清若默不作声地继续整理资料。

这些可怜的志愿者们，在身体日渐破败后，失去了实验的价值，也失去了继续生活的能力和社会价值，协会建立了一个收容所，名义上将他们全部安置在那里。

“这个收容所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杨清若叹气着说。

他心里清楚，协会素来都打着数据公开透明的口号，他们所有的慈善机构和救助项目，都是可以在官网上检索到的。这个收容所虽然也能够在网上搜到，但却非常非常的隐秘，就像是被刻意丢在角落里积灰，寻常都不会轻易去注意。

而协会的作风，从来都不是遮遮掩掩，能让协会这般为之的，说没有猫腻那肯定不可能。

宋昀伸手想要抚平杨清若微皱的眉心，但他力道把握得不太好，大手罩在杨清若的额头上，直接把他的脸揉变了形：“我会派人去看看这个地方的。”

杨清若现在的模样，有一个生动形象的表情包来形容就是：妈，你头发扎得太紧啦！

他把宋昀的大猪蹄子扳开：“我也想要去看看，亲眼去看一看。”

宋昀面露不满，嫌弃地扫视了一下杨清若的小身板：“你？”

杨清若气得拍他：“我怎么了？本来就是公正合法的慈善机构，又不是龙潭虎穴，我去看看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吧！”

宋昀了解杨清若是个倔驴性子，大概是今天发现的事情给他带来的触动太大了，所以不亲眼去看看心里终究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