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掐紧。
清羽真正开始惊慌起来,双手胡乱地抓着,一双细长的眸子遍满恐惧。
他还想说什么。
但是——
之前有机会开口的时候怎么不说呢?
既然不说,那就永远别说了。
这是风吟第一次杀人,看人灰飞烟灭的感觉并不赖。
甚至还透出几分愉快。
全无怜悯。
哈,没成想他也在漫长的岁月里不知不觉地被鬼蜮浸染了。
他勾起嘴角,没有解释一句,快步走出这令他作呕的冥殿。
许是见到他的雷霆手段,众鬼吓白了脸并没有再多言一句,他们似乎这个时候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是随时有能力取走他们性命的判官阎罗。
这之后的日子,众鬼见了他多了几分惧怕,那些流言竟然缓慢平息了。
真是讽刺。
把酒言欢称兄道弟时不见他们为他辩驳一句,真打得他们怕了、惧了他们倒乖乖的三缄其口了。
风吟将自己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起,第一次觉得身上这件白衣明晃晃地竟然有些刺眼,于是换上一身黑衣,不错,同这幽冥配极,配极。
怎么收拾那九个糟老头子呢?
今日来的那个炼蛊师似乎有点用处。
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挽灯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感觉。
她为风吟不值。
她在替他怨,替他恨。
哪怕有一个人,哪怕只有微不足道的一道声音相信他,风吟也不至于沦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