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日,便有流言自府里传出。
说他有龙阳之好,说他仗着权势硬是将清羽收进府里,说他看上清羽,清羽不从,他便以老婆婆的性命相要挟。
总之谣言越传越离谱。
传到他耳朵里是已经是满城风雨。
亡灵们瞧着他的眼神带了点调笑,鄙夷,对着他指指点点,全然没有之前见到他时的恭敬。
甚至:
“岂止啊,据说他初初将小官人压在身下的那一夜,动静大得很呢,那小官人是被抬出来的呢,身上又青又肿——”
“这么猛?看不出来啊,平时不是挺温文尔雅的一个人么?”
“那可不,你也不瞧瞧那小官人,叫什么来着,清,清什么来着?人家初初来的时候,咱们的大判官就一副眼睛长人家身上一样,摘都摘不下来,不是有意思是什么?”
“还有呐,你记得年初那个小李家的孙子吗?”
“记得记得,死的时候才十三岁吧?”
“听说啊,他当时没有转世,而是被他啊,被做成了一个禁脔养在府里呢,夜夜笙歌——”
“哇,还有这等秘辛?”
他成了亡灵往来的谈资。
风吟自己倒觉得没有什么,只是觉得清羽那么干净的一个人,若是因为他的原因被亡灵戳脊梁骨那该怎么办?
不妥不妥,不能将清羽的耳朵也平白地污了去。
他召开公堂,这一次审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