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你明明就是自己贪生怕死,现在不管怎么样你也是个土地主,出了兵你可能就什么都不是了,你舍不得失去现在的一切所以才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来堵我。”
章裕和都要气笑了。
“是,我是怕死,我是胆小如鼠,要不是我盘踞在奉城你能锦衣玉食的在将军府里当你的大小姐?”
周先生眼瞧着两人之间剑拨弩张的气势,抖抖身上的汗,站出来做这个和事老。
“章先生还请消消气,周某只是一介文人,不太懂这些战争里的门门道道,可是章某只懂得,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南边防线失守,大批城池被夺,整个江山不也失去了半壁?若是形成两厢包围之势,奉城守卫再严密也难免弹尽粮绝,届时奉城失守,也是早晚的事,既然如此,何不拼上一拼?”
章裕和沉默。
“叔叔,你就帮帮我们吧。”
“们?除了你们两个不自量力的还有谁?”
周先生见章裕和的态度有所松动,从衣服里靠近心脏的位置,摸出来了一份叠放的整整齐齐的信,上面写着章先生亲启,落款是陈先生。
几日后,章裕和携淑娆前往浙江,与这位神秘的陈先生会面。
三年后,章裕和死于南境战场,享年五十四岁。
淑娆在章裕和死后两年才知道他的死讯。
和陈先生会面以后,章裕和同当时的组织达成协议,出兵支援,淑娆被他养得娇娇嫩嫩的,自然不能放在前线这种刀光血影的地方,章裕和本着眼不见为净的准则将她扔在了大后方。
恰逢乱世,诗句动荡,通讯不便,书信往来时效性也长,加上章裕和刻意瞒着,早早备下了一大叠书信,等到他提前写好的家书全部寄完的时候,竟然已经过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