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夫君捏着她的下巴,眼里喷着火,而她还是施施然的笑着,一脸的无辜。
“是你散播的假消息?想不到,孤的大妃竟然有如此本事,困在在深宫庭院里当真是屈才了。”
昭夕有些吃痛,面上仍笑得风情万种:“臣妾不懂汗于在说什么。”
“你私底下召集了大昭派来尘国的探子,装成纪国人的样子伺机与当地居民发生冲突引起守军注意,又在使馆放出风声,说大昭即将下嫁和诚公主给纪国,当真是用心良苦,你这么做,就不怕孤杀了你吗?”
昭夕解释道:“汗于在说什么臣妾不懂,后宫不得干政,臣妾自然不会越过汗于做出这种扰乱军心的事。臣妾前几天的确派了一小批人到北境,不过是买些狐裘来给汗于做衣裳,没告诉汗于是想给汗于一个惊喜。想是他们中有纪国的流民,不小心与百姓吵起来这才惊动了守境军。至于您说的使馆传出的谣言,臣妾已经命人详查,流言的源头是一位和纪国使臣有过一夜鱼水之欢的侍婢,想是因为床笫之事闹了矛盾,才误信了挑拨之言将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臣妾已经将她杖毙,这是她的认罪书,请汗于过目。”
昭夕左手从袖子里捞出认罪书,毕恭毕敬的呈了上去。
就是这双手,这双平日里小兔子都不忍心碰的手,活生生的捏着一个侍婢的下巴,将一碗毒药恶狠狠的灌了进去。
赫然汗于将认罪书丢在一边,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他不信,昭夕知道,即便她将这一切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这个男人也不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臣妾还有一言:纪国野心勃勃,两年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并郾国才有与大昭叫板之资格,然因连续战乱自己也元气大伤,才需要与尘国借兵攻打大昭。现在纪国有求于人自然说得好听,可难保攻下大昭后不会向尘国发起攻势。”
“汗于是个明君,自然早便将此中利弊分析的一清二楚,昭夕不再多言。”
赫然汗于面色并未缓和:“你以为你真能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吗?”
昭夕笑了,然后双腿跪了下来:“臣妾失职,险些延误大事,自请幽禁。汗于是明君,自然知道一个女人的生死和一国之可靠盟友哪个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