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沉沉!”
她捂着口鼻四下搜索了一阵。
赵沉沉站在厨房里,听见她叫也没有转头,只是决绝的冲进了火里。
大火瞬间将赵沉沉包裹,火苗噌的一下长得老高,隔住了她的视线。
“沉沉!”
“你记得你是怎么出来的吗?”
陈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想冲进去把沉沉拉出来,但是一股大力把我绊了一下,我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在医院里。”
“恩,那有人说是在哪里救到你的吗?”
陈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满脸惊恐:“他们说是在门口,我家门口——”
挽灯点头:“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谢谢你陈女士。”
这样一个要强的女人,用最强硬平静的外表掩饰着她对女儿的愧疚和自责,一遍一遍把过去的自己拉出来凌迟,将自己分裂成两个,一个生活在阳光,如常工作,一个生活在心的监牢,日日受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挽灯顿了好一会儿,还是狠了狠心:“沉沉,不出来和你的妈妈见一面吗?躲了那么多年,你不想你的妈妈吗?”
陈期猛地站起:“小姑娘你说什么呢?我的女儿不是早就死了吗?三年前就死了啊——”
“沉沉,你还要你的妈妈生活在自责里多久?你难道不想告诉她,那场大火到底是谁放的吗?”
还是没有应答。
挽灯都感觉到了隐藏着的第四个生物的颤抖——
她在犹豫,在害怕——
“陈小姐,您知道毁掉一个孩子最简单的办法是什么吗?”
陈期愣愣的:“什么?”
“让这个孩子觉得自己不被期待,这就是毁掉一个孩子最简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