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灯气急,“休再花言巧语!我且问你,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是,是,是……”
挽灯注意到角落里的郝春妮满眼的泪,还有不断抽动着的肩膀。
“我再问你,九月初七,郝春妮求来往的茶商邱严带她走,你知道这事后一碗哑药毒哑了她,是或不是?”
“是”李春花已经不敢再说谎了,她窸窸窣窣着承认了:“我们家把她买来,那她就是我们家的人不是……她一直哭闹,吵得四下邻居都听见了,多丢人啊,我可不就得……让她成个哑巴嘛……”
“我且再问你,一七年九月十五,一八年六月初八,一九年一月初三,你曾分别把郝春妮捆在柴房里一个月,两个月,一个月之多是也不是?”
李春花不安地搓着手,“这不是怕她跑了吗?但是后来我们就没有再关着她了,我发誓老婆子说的话句句属实啊!”
这便都对上了。
郝春妮三次逃跑,全都被这家人给抓了回来。最远的一次已经跑到了公路边,眼瞧着就能搭上来往的车辆逃出生天了,又被这老婆子一块石头砸过来,砸晕了脑袋,拖了回去。
“仙人!大罗神仙!从一七年到现在我们一家是真的没有亏待过郝春妮啊,有我们一口菜,那必然有她一口肉!特别是她怀孕以后,我还拿了钱给小两口修房子,就希望他们能住的安稳些,不敢说顿顿吃肉,我们家里老母鸡下的鸡蛋那也是日日都在给她吃,生怕……”
“生怕饿着你那宝贝孙子是吗?”
“你们对她好?用手一般粗的柴打她差点把她腿打断的是谁?晚上和你那禽兽儿子同床以后被浑身□□扔到柴房的是谁?把一个本该有灿烂人生的学生截到这里逼得她走投无路只能自杀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