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昕渝好整以暇,“好啊。”
“……”叶聆低头沉思,还是有哪奇怪,算了,还钱就完事,他没再刻意走傅昕渝身后。
傅昕渝这间公寓比以前学校附近那间大得多,也空得多,客餐厅、厨房放眼望去,几乎只有必需的那几件家具。
傅昕渝脱了白色的衬衫外套,他里面是件淡青灰色的长袖,站在那切菜,切几下就咳两声,叶聆靠一边假装玩终端,听不下去,“我来做吧。”
“你不会做。”
“我早会了,多难的事啊。”
叶聆没吹,他这两年都自己做饭,换傅昕渝靠一边看他,很快,白色的瓷盘上整齐地摆上颜色鲜艳的蔬菜块,叶聆做鱼也很快,抽鱼线、切段、抹调料,傅昕渝问:“什么时候学的?”
“毕业就学了,没校内餐厅吃了,外面餐厅太贵。”
说话的功夫,叶聆把锅热上了,傅昕渝说:“那时……怎么教你都学不会。”
“那不是有你吗?”叶聆老实承认,“我就是懒。”
“没人做就会了。”
傅昕渝一下咳得厉害,叶聆说得挺担忧:“你这叫有点咳?没事吧?”
“你去休息吧,好了我叫你。”
叶聆郁闷,他是来还钱,又等人又逛超市又做饭,或许,这就是白打工?
两菜一汤完工,叶聆自觉挺满意,满意了没两秒,回想起傅昕渝那时给他做饭,这个人能做的和菜谱上的演示图片一模一样,甚至更漂亮,他做什么事都似有点强迫症,没体现强迫症种种的负面,全是正面的,以至叶聆再回忆,方方面面都想不出有谁能和他相比。叶聆对不感兴趣的事就很少能投入精力;叶聆对衣食住行都没有太高需求,做饭自然不会精益求精。他们有太多的地方不相合。一想到傅昕渝做的那些菜,叶聆去喊人吃饭的步伐不禁慢了一点。
傅昕渝在餐桌边站了半天没拉餐椅,“知道没你做的好,将就下吧。”叶聆拿好碗筷,准备吃饭了,傅昕渝一坐下,叶聆就不客气地动筷,傅昕渝说:“你做的比我好。”
叶聆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你说的对”“说的也太好了”,还是“哦”,还是“呵呵”?
吃完饭近十点了,叶聆没忘记正事,转账,让傅昕渝点确认,傅昕渝终端拿是拿出来了,不知道在那看什么,叶聆:“三个零很难数吗?”
“你不会再打错电话了吧。”傅昕渝若有所思。
叶聆咬牙:“你放心。”
“下次再有理由和你见面,不知要等多久。”
是他听力有问题,还是这个人充满问题,叶聆无法消化:“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