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心是暂时的,总会过去。
叶聆发/情期到了,没吃药,也没见到傅昕渝人,沈森提前三天给他输液,每天挂两瓶,他只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说他配的这药和叶聆那个红白药片差不多作用,用于延缓发/情,副作用较红白药片轻很多,没多说,叶聆全程没看到任何纸质的药物描述、标签,也没多问,乖乖输了几天液,两只手手背上各留下三四个明显的针孔。
傅昕渝回来了,叶聆把手背上的针孔亮给他看,“扎得都没地了,下次你回不来我去找你吧。”他想抱怨沈森这个药滴得痛,又冷又痛,但说这个好似有些责怪傅昕渝,便放弃了这种卖惨描述。
傅昕渝和他详细说了说这药具体的作用,延缓发/情是真的,淡化标记也是真的,“你抗药性还好,三个月后就可以正常使用抑制剂了。”
到时就能恢复到和没标记前一模一样。
叶聆没懂,“用抑制剂不得没标记吗,你要三个月不回这?”
叶聆躺傅昕渝身上,乌黑的短发拂在傅昕渝手臂上,傅昕渝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垂眸看着他,说,“叶聆,我们分手吧。”
这个场景,他说的这句话,之后出现在叶聆梦中无数次,每一次都能使他满身冷汗地从梦中惊醒。
叶聆那一刻是强烈的不真实感,傅昕渝不会随意地拿分手这两个字开玩笑,他曾离他多近,此刻就有多鲜明地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无需再次确认,可他又怎么能相信,“愚人节早过了,不好笑。”
“我说真的。”
“……因为我这段时间没找你吗?我以后天天找你好不好,你想理就理想不理就不理,我再也不说你了,我上次说的话让你生气了吧?我……可以道歉。”叶聆说得一脸迷茫。
“你什么也没做的时候,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傅昕渝缓缓道。
“我什么都没做吗,那你为什么说分手?”
“你是不是看到了阳野的动态,你如果在意的是这个,我把他通讯号删了行吗?我能不见他,我不能不见你……”
使用药物加速标记的淡化、消失,omega天性抗拒这种进程,在漫长的时间里,ao之间相当地忠诚,为了维持标记,反天性的淡化标记往往会使omega更依赖alpha,以期重新得到互证忠诚的标记,叶聆很难说自己有没有受到此类影响,那时傅昕渝拿药物作用说事,叶聆只觉得他扯。
傅昕渝让他好好考虑,“等你冷静你会同意我的看法,我们不适合。”
“我不同意,绝不同意。”叶聆拒绝和他交流。
傅昕渝没和他纠缠这件事,他很快又去了长星,叶聆天天给他打电话,傅昕渝没拒接,分这个字,上面是个拆开的人字,下面是一个刀字,好字,观形生义,傅昕渝温和的态度比开了刃的刀剑锋利更甚,而叶聆如他所说,真的慢慢冷静了。
“等你回来我们好好谈谈这件事吧。”叶聆松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