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敢告诉谢华他不想读书、不想上学、不想交朋友、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待着。
他在这个名为老家实为陌生城市的地方,无法控制自己地做着以前曾一鸣经常和他一起做的事情——四处走不同的路,回家。
有一天,他走进这条拥挤杂乱的街道,像是被什么牵引一般,突然间心头颤动,一抬头,就看见了这家酒吧,他愣愣地盯着这家透露出些许古怪的酒吧,一直盯着,一直盯着,直到华灯初上,月色当空。
这家酒吧从傍晚的冷清到夜晚的热闹,来来去去,只见男人,没有一个女性。
刹那间陈砚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这是一家,只对特殊群体开放的酒吧——他应该也是这些特殊群体中的一员。
鬼使神差地,陈砚走了进去,果不其然,这里只对会员开放。
可陈砚最终还是在这里留了下来,而他至今不知道为什么。
陈砚甚至能精准定位他工作的时段。因此,在十几个室内外摄像头的录像记录下,陈砚终于率先在门口那个地方发现了躲在对面巷子里一个黑衣男人,正举着照相机鬼鬼祟祟地一直偷拍,可惜看不见正脸——他戴着口罩。
后来,在几个室内摄像镜头中也发现了这个人,最终只在一个对着前台的录像画面中模糊地看见了他的侧脸。
这家酒吧是会员制的,经理又不厌其烦地调出那天的登记记录,对应摄像头记录下来的这个男人的进吧时刻,基本锁定了几个用户。
可这几个用户的照片信息调出来一看,居然没有一个哪怕和画面里面的男人有一点相像的。
最后经理把这几个人的电话号码给了陈砚,抱歉地说:“那个时候应该还没有采集照片进行严格的面相识别,基本是凭卡进吧。所以,也有可能是亲友借卡混进来的。”
陈砚表示理解,可拿着这几个联系方式,就算他去打电话,人家会把自己的朋友亲戚暴露出来吗?
这种事情,报警也立不了案,只能自己提供证据去找律师打官司。
现在这条线索也断了。
陈砚心中不无失落,其实他已经决定要出国了,学校里的谣言影响不了他多久。
可他不愿意再重演当年的结局——自己落荒而逃,而小人笑到了最后。
所以最后还是要向苏聿求助吗?
陈砚感觉到有一些些丢脸,但是也没办法,毕竟也算是自己老攻嘛……
不过陈砚还是没打算立刻妥协,他决定在这里蹲守两天,所幸这几个人目前还都是这里的常客,不过这种方法也不过是碰运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