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怎么了?”肖笛一下子坐了起来,酒意都散去大半,“给我看看你手。”
秦声拿摄像头扫了一下手背。
“手指。”肖笛说,“无名指,给我看一下。”
秦声叹了口气,他知道不给看清楚就谁都别想睡觉了,只好如实交待:“拉纱窗的时候,被铁丝刮了一下。”
“疼么?”肖笛心疼地问。
“疼个屁。”秦声说,“我又不是小孩。”
“按弦疼么?”肖笛又问。
“我这两天不用拉琴。”秦声说。
“那可不一定,万一比赛结束了想让你solo一段。”肖笛嘱咐道,“你可千万别逞强。”
“放心吧,领导。”秦声说。
放心自然是不可能的,若是秦声别的地方受伤,肖笛可能都不会这么担心,可这是秦声的手,他最爱的秦声的富有魔力的手。
手掌宽大而干燥,手指修长而灵活,骨节分明,指甲总是修剪得很干净,完美得连一个倒刺都没有。
这双手可以演奏出绝美的乐章。
这双手抚摸他入睡。
这双手让他欲.仙.欲.死。
第10章 第 10 章
肖笛是第二天坐最早一班飞机过去的。
收到肖笛的航班信息后,秦声就时不时的神游天外,好在上午是小学组的比赛,曲目基础,流程也不复杂,没搞出什么差错。
其实就是破了块皮,连血都没流,也不知道肖笛的眼睛是什么显微镜做的,竟然能一眼就看出来。
可是一想到那紧张的表情就忍不住微微荡起嘴角,心里甜丝丝的。
再想到连车都不愿意开的人坐了最早一班飞机来看他,就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所以去洗手间洗手的时候,秦声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大脑有一瞬间的混沌,竟把那处快长好了的伤口对着水龙头粗糙的边缘来回磨了两下。
这行为真是怪异到自己都觉得惊讶。
为了不打扰秦声的工作,肖笛在他下榻的酒店另外开了一间房。
午休时间秦声匆忙赶了回来,肖笛见了他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伤口。
“这么不小心。”肖笛对着那处伤口轻轻吹了两下,又珍而重之的看了好几遍,“怎么还沾水了?”
“没事。”秦声把手抽回来,“我就洗了个手。”
“别躲。”肖笛说。
秦声还真躲了一下:“你别大惊小怪的。”
“我给你消个毒,”肖笛厉声命令道:“坐好。”
秦声老老实实依言坐在床边,仰头看着一脸心疼的男子捧着他的手,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他看着肖笛安静地撕开包装,利落地把酒精棉签从中间折断,做势就要往他手上杵。
电光火石之间秦声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并慌忙地问了出来:“能不能……换个方式?”
肖笛愣了愣,很快明白了他的意图,轻轻舔了一下:“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