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纳闷,萧鱼能怎么对付傅嘉楚?那家伙可是记吃不记打,万一惹怒了简董和简夫人,这可怎么好?
“不如还是让我来……”话音还没落,就见萧鱼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条金灿灿的鞭子。
傅城池和马芸露出震惊的目光,身旁的保镖都觉得这样是不是有点狠,因为那鞭子上可都是带了细细密密的刺的。
他们震惊的其实并不止是这条精美带刺的小鞭子,其实更多的还是:为什么她会随身携带一条小鞭子。如果用皮带不是更方便吗?
简杭也略微讶异了下。
他的原因便有些酸楚。
因为这鞭子他很清楚,是上辈子母后与傅嘉楚的牵连之物,母后随身携带,便是将对傅嘉楚的惦念留在身边。
可自己呢……自己只有搜罗来的一堆镯子,母后只会把它们卖掉,甚至于母后还送给了面前这个叫马芸的女人一个。
简杭的余光扫着马芸的手腕上那熠熠生辉的翠绿色,再看母后手腕,今日却一个都没有带。
仔细想想,自己在过去,也并未与母后有什么牵连之物,至多只是通过下人的回报和自己暗中的观察,知道她喜欢拿镯子来赏人罢了。
他心思细密,他很清楚母后与他更多是客气,而傅嘉楚这真正让她生气操心的,才是住在她心上不曾离开的儿子。
可他不会将自己过去和现在的受伤表达出来。他是个恩温尔雅的绅士,这辈子只给母后一人看过他的狼狈,那便是自己从死亡中苏醒,看到她那一刻,涕泗横流的场面。
他并不奢求什么。终其一生,过去能在母后面前表露一次心迹,也早已经足够了。
傅嘉楚被保镖们押送到书房,才刚进门,刷地一声鞭响就落在了他背上。
傅嘉楚的内心:哇塞,母后打我啦!
他抬眸望向萧鱼,大义凛然地握拳、咬紧压根上前两步,跪了下来。
“请您尽情鞭/挞我吧!”
“混账,嘴巴里胡说些什么!”啪地一声,萧鱼的鞭子再次落下去,力道狠辣利落,那些刺挂在他的衬衣上,瞬间就把那奢侈的衬衣哗啦出了几条破道。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傅城池没想到,这柔柔弱弱的萧鱼居然爆发了这么大的能量,他赶了上来挡在傅嘉楚身前,“夫人哪!孩子有错咱们可以教育,可这孩子是细皮嫩肉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您多少留些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