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担心和好奇,光头男请了假去了庭审。没想到那个律师那么厉害,居然真的能够让那些受害人答应作证,一场下来虽然稍有惊险但是赢得漂亮。
“像我们这些平常人,即使心怀不平又能如何,还不是敢怒不敢言——说起来,他好些了吗?”
话题的突然转移让顾临有瞬间失神,干涩道:“我也不知道。”
“你居然不知道?你这么重视这场官司,我还以为你应该是寸步不离地照顾他了呢。受那么重的伤,得缓一两个月吧,想想当时的场景,好几个胆子小的姑娘都吓得大喊大叫。”
光头男无意提起这些事情,但每一句话都像在毫不留情揭他的伤疤。
怪谁?还不是得怪自己那天晚上发的疯,硬生生地逼走了杜以苇。如果他能冷静下来,也就不会发生之后的事了。他也就不会现在还躺在病床上,连见一面都成了奢望。
顾临看向一边,墨黑的眸子深不见底,蕴藏着不为人知的感情。
光头男看了看时间,说道:“我得回公司了,刚到资伦还有好多程序都还没熟悉。”
“嗯,今天耽误你不少时间了。”
他笑着挥了挥手,离开了。
如果现在马上开车去医院,能不能赶在杜以苇的父母之前去见他一面呢?
顾临回头望了一眼,出来的人只有寥寥几个,于是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迈开了大步。
“顾律师,等会儿啊!”
身后是景扬那个人渣,顾临不耐烦地盯着他:“有什么事快说。”
景扬不慌不忙地走近,然后举起手慢吞吞地拍了几下,散漫道:“刚才真是有惊无险啊,特别是最后爆出来的贪污案,精彩绝伦,没想到顾律师还会花费时间去调查两年前的金融案,你对那个姓赵的很上心嘛。”
顾临看到这个人就心烦,冷冷开口:“举手之劳。”
“杜以苇好些了吗?”
“关你什么事。”
“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吗?”
“不想知道。”
景扬完全没有因为顾临丝毫不给面子的回答而感到脸红,反而向他走近几步,“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他摆出一脸无辜的神色:“对于之前我做的事情,我感到十分抱歉,所以特意来道歉,还希望你能原谅我。”
微长的刘海遮住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顾临看了一眼腕表,漫不经心地问道 :“说完了?”
“当然没有,”景扬抬起头,摸出一张银行卡,“这是你之前打给我爸的钱,我爸让我还给你。”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