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之后他的逃避和欺骗就不再是目的单纯的了。

他喘着粗气,瞠目欲裂,对视间崩出怒气和痛苦。

“顾临,”杜以苇见他平静了一些,放软了语气说道:“其实,我对景扬没有任何感……”

顾临恼羞成怒道:“你别在我面前再提他的名字!”

原本想要静下来解决问题的杜以苇闻言再次火冒三丈:“你还让不让我说完!”

“我现在……”顾临咬牙切齿道:“什么也不想听。”

语罢,上前去将杜以苇扛起来重重地扔在了沙发上,粗暴地撕开了他的衣服,露出细嫩光洁的胸膛,上面还残留着或新或旧的吻痕。身下人惊慌失措的脸让他更加兴奋,将杜以苇的双手反剪到身后让他无法挣脱,不顾他的反抗放肆地噬咬。

“顾临,你放开我……”杜以苇晃动着身体想要摆脱他,可这时的顾临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牢牢地焊在他身上。“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顾临冷笑一声,眼神深不可测,混乱的呼吸尽数洒在他身上,“以前是酒后迷奸,现在是强奸,你尽管去告我好了……”

我一定供认不讳。

杜以苇双手被缚,压在柔软的沙发上也使不上劲,两条腿在空中无力地摆动。

“顾临,如果……如果你非要这样的话,这辈子……”

“我都不会原谅你。”

……

又一次翻开桌上的书。

顾临右手握拳在自己的脑袋上敲了几下,眼睛离开桌面一次次地瞄向书房的门。

真想现在就出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不知道天空中一道震耳发聩的雷声将他震醒了,还是杜以苇咬出血的嘴唇将他从疯狂的状态中拉了回来。他松开了杜以苇。

狂风挟持着雨丝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玻璃窗上抽。暴雨中划破长空的闪电过后就是响雷。顾临觉得刚才蛮不讲理的自己就像是现在窗外的天气一样。

因为职业原因,他所要做的就是千方百计瓦解对方的说辞,而不是换位思考。刚才杜以苇的解释他根本没去思考,固执顺着自己的看法。

在法庭上,他一句话就如千军万马将对方连连击退。他能用自己的思想说服法官,根本不屑听别人的措辞。可杜以苇不是被告也没有任何错,更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他想和顾临说清楚,所以一次又一次压下脾气和他解释。

但是当顾临把听他解释当成一种施舍,杜以苇也没必要为难自己了。怒气如火山爆发般愈演愈烈,斗气和争执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

平时在床上就颇有根本停不下来无法自拔的趋势,要是在盛怒之下,还真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

“啪。”书又一次被合上。顾临走到窗边,同样是暴雨,之前那场还是两个人在雨中嘻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