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走到门前,正对着边骂边往里走的顺嫔。
顺嫔一改平时人前怯弱的样子,眉眼间充斥着得意的张扬,换平时她可不会这样,哪怕再生气,还要做个样子,这种斥骂只呈现在赵柯面前。
按照顺嫔的话说,此时不宜得罪这些狗奴才,毕竟她平时不在赵柯身边,还指着这些狗奴才服侍,没得再弄出个半夜炕火熄了。
即使那事之后,负责炕火的太监当时就被送进了慎刑司,后来据说人死了,顺嫔依旧心有余悸。所以她平时大多是恩威并施,多数都是收买,再不会这般模样。
可今日——
“母妃!”
顺嫔被吓了一跳:“你嚷嚷什么?”
赵柯对芍药使了个眼色,让她守着门不要让人进来,侧身让顺嫔进来了。
“你说你嚷嚷什么,吓我一跳。”
顺嫔念叨着,见儿子也不理她,径自走了进去坐下,沉着一张脸,渐渐的顺嫔也做不出姿态了,讷讷闭上了嘴。
“行了行了,我以后不再张狂了就是。”
“母妃也知道自己张狂了?”
顺嫔怨怼地撇了撇嘴,眼珠子一转,岔开话题道:“听说皇后让人把你送了回来,还使人专门送了药?”
“……”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对娘摆脸色,”她挥着手帕道,见桌上摆着一个小玉瓶,忙一把拿了过来,看了看,又去看赵柯的手,“娘娘心慈,即是对你好,你就该受着。我可怜见的儿啊,瞧瞧这手,母妃赶紧帮你擦了药,要不了几日就能好。放心,娘有经验着呢,保准不让你得冻疮,一会儿让人从外面找点雪来,先擦了手,再用药,千万不能用热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