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几个人一番交头接耳,很是兴奋,末了道:“叶先生是个清风道骨的高人啊,大人何不趁此机会,让他帮忙大理寺把大老虎捉住!”
说到叶凌,在降妖师这群人里面是传奇的存在,可谓是天花板顶端。
如今世道的降妖师不少,吃降妖师这碗饭的,要么是理想派,和叶凌一样风餐露宿四处漂泊,要么是进入奇案阁拿稳定工资的务实派。
无论哪一派,提起叶凌,都会语气敬重而歆羡,一是叶凌的修为深不可测,什么妖都降得住,什么魔都除得了;二是没人知道他多少岁了,至今容颜未变,一丝皱纹都瞧不见,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还是练了什么仙法神功。
有巴巴上赶着想拜师的,然而他性格孤绝冷淡,行踪隐秘,孤身独行。
传闻早年间,只有一个师妹短暂出现过,在他身侧一起漂泊了一段时间,然后便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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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浇壶在半空里喷薄出一抹水雾,在阳光的折射下,透出隐隐五彩虹光。
佛桑居,寻阔站在窗棂前,垂着眼帘专注浇水,然而那窗前那株扶桑花耷拉着,就快枯败了。
“它一直放在窗前,我日日给它浇水,顽强得很,从未枯过。”
叶凌淡声启唇:“相爷,花有花期,总会枯萎。”
寻皆允看着那抹虹光,微微出神,这盆花对父亲到底有何意义?
寻阔摇头,低着嗓子道:“你不知,它一直是从前那一株,从未枯过。”
“自从我做噩梦,内室被闯。”他伸手抚了抚残败的花瓣,“这盆花定是被人动过。”
叶凌静静盯着那株扶桑花,花蕊间停了一只透明的蝶。寻阔的手触上花瓣的一瞬,那蝶便振翅消弭不见了。他回头看寻皆允。
寻皆允眉梢一挑:“不是我。”